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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玄幻] 阴差今天见到你家难缠鬼了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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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昨天 12:0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文章
简介: 身体不造坏,贼心就不死
进度: 连载
类型: 小说

毒舌寡淡阴差道士1(灼光)X清澈快乐彩虹鬼0(穆影)

是个相互救赎的故事(各种意义上的救赎)。
鬼教人怎么融入花花世界,人教鬼怎么适应当个鬼。

灼光是个孤儿,打小被师父捡了去,本以为是走上一条偷鸡摸狗的路,谁知道踏进一个在别人看来坑蒙拐骗的行当。自灼光记事起就进了道门,每天修习画符,舞刀弄剑,后来每天跟着师父给人斋醮。阴间阳间对他来说本来是没什么差别的,都是打工当牛马的地方而已,日子怎么过都是过,直到那天被穆影抱了个满怀。
天天见鬼的灼光本以为怨灵恶魂难缠,谁知好人死了一样阴魂不散。

穆影是个富二代,打小体弱多病,本以为命不久矣,所以人生奉行及时行乐,谁知道在该死的年纪被人拘了魂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活死人。后来每天跟在灼光后面,光哥长光哥短,光哥今天谈恋爱吗?

本文又名【光哥今天搞对象吗?】【天天见鬼头一回见难缠鬼】【身体不造坏,贼心就不死】【砸了地府的代价】

 楼主| 发表于 昨天 12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   临港市,三月七,本该是阴雨连绵的天却已经有许久未见过雨,即便地处沿海,正值春日,风里也夹杂了丝缕燥热。
  灼光受人之托,来了城南的一栋别墅里,帮人看看这家人那撞邪后昏迷了大半个月,到现在还没恢复意识的公子哥。
  跨进房间,灼光就皱起了眉头,欧式装修风格的一间卧室,里头云绕雾缭,正中床头靠墙,上边隐约躺着个人。 床尾正对面搬来一张红木窄案,案上供着一尊金身关公像,两侧点着长明灯,中间的香炉里燃着一截供香。
  灼光很想说,就这样,没事都得熏得睁不开眼。
  “小师傅,您看,我儿子究竟是怎么了?”女人站在床边,手一直攥着床上年轻男人那瘦骨嶙峋的手,“跑遍了所有大医院都查不出原因,这到底是怎么了呀。”
  灼光站在另一侧,伸手覆在男人额上,没有理会女人的话,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背到身后捏了个诀。
  躯壳下,心脏跳动着,作为道士,可摸人魂魄的灼光不仅没摸到床上这人的其他魂魄,连主张人停留在阳间的天魂也不知所踪。
  老话常说人有三魂七魄,三魂分为天地人。许多杂记怪谈里有不少阳寿未尽之人撞邪丢了魂魄,变得稀奇古怪起来的记载。
  世间确有其事,可通常也不过是丢了一二,魂中也唯有地、人二魂会丢。天魂如果真丢了,那这人就该死了。
  灼光的手摁上男人的心口,探清心跳的虚实,面上没什么表情,心里却有些疑惑。
  “小师傅,我儿子是真的碰上什么脏东西才这样昏迷不醒的吗?”女人见灼光一直不说话,难免更是忧心,不由得打量起眼前这位被推荐来的道士。
  灼光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,也不像旁的道家人那样穿着道袍留发挽髻,不过寻常年轻人打扮,丢大街上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来路。五官虽英气,却被不那么生动,太过于沉静的气质拖着,反而不怎么引人注意。
  从刚刚进门起,灼光只说自己是被谁约来的,叫什么,连拜在哪家山门也没提,跟着上楼来,又单问昏迷的人在哪儿,见了自己儿子后又没再说过话。
  能靠谱吗?女人心里踌躇着。
  灼光收回手,抬眼对上女人探究的眼,说:“就是魂丢了,找回来就行。他以前有这么昏睡或晕厥过吗?”
  女人听他这么说,没松口气,反而有些紧张,“三年前有过一次,当时医生检查说是缺氧缺血性脑病‌,成植物人了。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,忽然就醒了。”
  灼光拿出一张黄符,问:“麻烦说一下他的姓名,出生年月日时,祖籍。”
  “穆影,影子的影,禾白穆,九九年八月二十五,上午十点半出生,祖籍就在这。”女人报得很利索。
  灼光在黄符上摸出一支朱砂油笔划拉了几下,夹在指间一抖,贴向穆影的眉心,在心里默念着:“天地之间,阴阳相应,吾奉太上老君之令,唤穆影之魂,速速来临,听吾号令,勿得迟延。”
  房里氤氲的雾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搅散,窗外刮进一阵风,女人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,只觉得耳边响起几声婴儿和女人的啼哭。楼下庭院里趴在院墙上的野猫忽然站了起来,短毛炸开,通体变得鼓胀,伏身垂尾,朝着二楼的房间龇着牙,发出粗哑的呜咽。
  穆影眉心的黄符上有一处用朱砂笔画了圈符文,勾出一方圆心,风起时,符文像着圆内聚拢,直到圆框消失,徒留黄底。
  灼光看着符纸上的变化,没再犹豫,揭掉了黄纸。
  “小师傅……大师,”女人见灼光来了那么一手,倒真觉得他有几分本事,比起之前来的几个,不过就是拿着法器挥舞几下,这年轻人像是真有点东西,“成功了吗?”
  灼光摇头,不等女人丧气,他又问:“他平时身上有没有什么常戴的东西?玉器金银都可以。”
  女人想想,说:“有,有。”
  说着就去别的房间拿,灼光等她的间隙,再次细细打量起穆影,见他眉心间也没有死气缠绕,面色正常,好像寻常人睡着那般。昏迷那么久,一具没了魂魄,肉身完好的躯壳也没被孤魂野鬼占了去,真是非常稀奇了。
  女人拿来一根坠着枚金片的红绳回来,说:“这是三年前我们去庙里求来的,带上没多久他就醒了,想是多少有些作用,就一直让他戴手上。大师,您看这个可以吗?”
  灼光接过,瞧见那金片,脱口而出:“怎么是缚魂绳?”
  缚魂绳极其罕见,灼光也只在他师父的嘴里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存在,它可以禁锢魂体,只要红绳不断,身躯不烂不败,那这个人就可以实现某种意义上的长生不老,如果掌握秘法,则可以借身延魂,躲过阴差无常,不入轮回。
  他想不到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那么年轻的人身上。
  “什么是缚魂绳?”女人有些紧张地问道。
  灼光没搭理她,咬破手指,以血在缚魂绳上点了点,试图查看这封印是否还奏效。
  缚魂绳的金片发出了微弱的光,灼光把刚刚扯下来的符纸贴到红绳上,重新系回穆影的手腕上。
  金片晃动间,外面的猫一声尖利的惨叫划破白日寂静,黄符上朱砂符文缓缓攀爬回原位,再次聚拢,这次黄符上出现了一枚字符组成的图腾,潦草地勾勒出一个“魂”字。
  灼光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,念了阴阳咒,闭了闭眼又睁开,开了阴阳眼,就见穆影的魂体自身躯中坐起,像是还没从封闭中回过神。
  灼光检查了一圈,见魂魄完全,原是一直被封在体内。他单手捏诀,将红绳上的黄符收起。
  魂体跟中了邪似的直挺挺倒了下去,就在要归位之际,忽又坐起,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拖住。
  哪怕开了阴阳眼,灼光也没看到有邪祟之物在夺这副魂魄。没来得及细想,他用自己刚刚咬破的手指点在魂体眉心,轻喝一声:“破。”
  窗外劲风再起,卷着弥漫在屋子里的烟气,将它们拢到一处,渐渐化作一团凝聚的黑气。穆影的魂体因为灼光的血短暂有了喘息之机,才要重回身躯,那团黑气就直奔他面门而来。
  灼光虚空画了个图腾,黑气猝不及防撞上去,图腾乍亮,黑气整团散开,借着这么个空手间隙,灼光先是抬手穿过还没来得及散尽的黑雾中用力一捏。
  虚空传来凄厉的嘶吼,蹲伏在穆影身边,抱着他身体的女人险些被房里刮起的风掀翻出去,案上香炉落地,长明灯和金身关公像也都倒了下去。
  灼光的手像是被烫到,掌心刺痛,灼烧感顺着皮肤窜到手臂,他及时脱手。黑气也似乎无纠缠之意,很快隐遁,不知躲去了哪里。
  就在灼光打算就此作罢,先去把穆影的魂体归位时,身后的穆影发出一声惨叫。灼光立刻去看,就见那黑气贼心不死,换着角度缠上来。
  女人没有阴阳眼,看不到有眼前发生的一切自是无可防御。灼光才想去护着穆影,穆影的魂体已经回过神来,先他一步忽然扑过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
  “救救我!好痛!”穆影的魂体吱哇乱叫,他双手牢牢扒着灼光,整个人低着头往他怀里拱。
  灼光没来得及给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,只能单手搂着他,一手捏诀,低声念了一句。
  窗外晴空万里,雷声乍起,刚刚被风吹开的窗边一道雷光闪过,凝聚到他的掌中。
  那黑气终于偃旗息鼓,不知到底什么原因不愿正面同他对上,在雷光要炸到他身上前一秒再次遁走。
  本就是幻术,那雷光维持的时间也不长,雷光消散,灼光低下头,一把捏住魂体的后颈,“松手。”
  魂体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探出头,四处望望,这才一点点从灼光的怀里滑出来,手还没松开,只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,“吓死我了。”
  “快点滚回去。”灼光没什么好气,魂体没温度,但阴气极重,他这种修行的道士根本经不住被他这么缠上。
  穆影的魂体没了威胁,立刻听话归位,阳寿未尽之人,魂魄离体,时间长了,魂体也不好受。躺在床上的穆影也在此刻睁开了眼。
  女人走上前抱住自己的儿子,嘴里含混着一遍遍说谢谢,又喊穆影的名字,声音带着哭腔,颤抖不止。
  灼光见惯了类似的场景,没多大感觉,反而是走到红木案台前,拿起香炉,掐了香,灭了长明灯,将物件归位,去扶那尊关公像,只觉得该是镇宅压邪的神像有几分说不清的狰狞。
  他凑近了,才发现是金身掉漆,里头的铜面长出了锈迹,怕是哪家江湖骗子把压箱底出不了手的假货充好,卖给了这家。
  “谢谢大师。”女人收拾过情绪,喊来了家里佣人伺候穆影洗漱吃喝,赶紧来找灼光,“大师救了我儿子,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什么好谢您,您看,这次的礼金翻倍,能聊表谢意吗?”
  “不用,按照约定的给就行。”灼光回头看了穆影一眼,见他虽迷迷瞪瞪,神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,可已经可以在旁人搀扶下有行动反应,这才去看他母亲,“过几天我还会再来一次,你儿子手上的红绳要尽快摘下来。”
  女人面色一凝,问:“现在不能摘吗?”
  灼光摇摇头,“我会帮他摘,在那之前不能再摘了。三年前,给你红绳的人应该也说过一样的话。”
  灼光定定瞧着她,瞧得她心里也没底,她想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……像是有那么回事。”
  “那就是了。”灼光点点头,走向门边。
  还想问什么,灼光已经跨出门,他心里记挂着缚魂绳的事,却也没打算与她多说。女人见他没打算再留,赶紧跟着出来送客。

  夜里,灼光坐在楼下夜市摊主搭起的方桌边扒拉了半碗面,面汤加了麻油,他不爱吃,浇头多油还像是多搁了盐,咸的他嘴里发腻。
  随便吃了几口填饱肚子,抽个纸擦擦嘴就要走时,桌对面坐下一个男人,穿着个黑色长袖衬衫,衬衫袖口挽起,卡在小臂上,手指苍白细长,不像是男性的手形。光影摇晃下,还能看清黑色的甲床,指尖尖细。
  灼光还没完全起身,又坐了回去,不知什么时候夜晚的喧嚣都褪了去,像是被摁了静音键。
  “白日寻到了被强行扣下的生魂,为何不联系我们?”男人声音低哑,话里质问意味十足。
  灼光捏了捏手里的纸巾团,问:“魂魄离体就得羁押?这是哪条新规矩。”
  黑无常冷冷笑说:“这生魂我们已经找了三年。”
  灼光手一松,纸巾落在油腻腻的桌面上,他坐直了身体,感觉自己心里一直盘着的事大概要有眉目,正色起来说:“还请大人说说前因后果。”
  “三年前这个人就死了。”黑无常的指尖敲了敲桌,“你今天没发现吗?”
  灼光没说话。
  “生死簿上的生辰忌日,我们核查了许多遍。”黑无常接着说,“原也以为是搞错了,因为怎么都找不到他的魂,白无常几次来阳间,都发现他还正常地‘活着’,我们也试过直接索魂,可都失败了。”
  “最后我们只能认定,是有人为他延了寿数,强行改了命。”黑无常说完,倒像是想起什么,“连那缚魂绳也同寻常的不一样。”
  “你们既然都知道有问题,”灼光语气里有些不悦,“今天兴师问罪来一趟,为的什么?”
  “我以为你知道。”黑无常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  “我正好最近也想查这件事,有说法了告知你们。”灼光语气缓和了些,他知道黑白无常也不过就是奉命行事,光是一个早死之人的生魂流落三年,就够两位上火的。地府打工和常人活着时上班没什么区别,固定的时间也都得汇总平账,一笔账缺三年,阎王没亲自来追究这笔烂账都属于忙得想不起来。
  黑无常说:“缚魂绳的事,你如果还找得到你师父,可以问问他。 至于穆影的事情。”
  说着,黑无常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卷文牒放到了灼光的面碗边上,“这是城隍爷让我交给你的,你看看。”
  灼光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,正要拒绝,黑无常就说:“这次是城隍爷亲自出面,你总不好拒绝。我答应替他来跑一趟,也是想着把穆影的事情交给你,接下阴差这活,以后说不定还能方便点。”
  “本来不是说好等我阳寿尽了再给你们打工?”灼光讨价还价,“现在算什么?你们打算每个月发点功德和纸币给我吗?我死了以后也用不上。”
  “报酬另算。”另一道较为清朗的声音响起,紧跟着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男人也跟着走过来。
  说是走,灼光顺着声音看过去时,他的腿才有了实体,脚底都没沾地,像是匆匆化形,刚从下面上来。比起黑无常的客套和知无不言,眼前这位就没那么客气了:“你如果要拒绝,就直接去找城隍爷吧,老黑,有活,跟我走。”
  “什么事?”灼光跟着起身,他很少见二位这么匆忙。
  黑无常还要说什么,白无常一手肘怼到他肚子上,继而转过头,阴阳怪气地回了个笑:“接下了阴差的活儿不就知道了?”
  灼光站在原地没再跟上去,但他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,距离此处两公里外就是商业闹市区,还有这一带唯一一家五星酒店。
  三月七,忌娘日。
  本不该嫁娶的日子,有一家在酒店门口热热闹闹接来亲结婚摆酒,不知怎的,婚车和一辆酒驾的车撞在了一起,迎亲的车队接连追尾,很是夸张,其中跟在新娘车后的接亲车错把油门当刹车,车头直接压上新娘车。
  紧跟而来的就是连环追尾。
  不知是日子不对,还是事故太大,死伤不少。
  这事很快就传开,连正在下面的摊老板都搁下捞面勺去打听起来。
  灼光拿过桌上的文牒,逆着人流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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